命謊

進展神慢……真是要命。我果然是一個廢話特別多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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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

布魯斯當然知道今天他偶遇了兩次的那個記者叫克拉克·肯特，他只是不想阿福知道。天知道阿福之後會為了湊合他們兩個會做出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，而且當盧修斯也來摻和的話……事情會變得非常的有趣，而布魯斯就只能欲哭無淚。

從他披上這件披風的第一天開始，他就不單單是布魯斯·韋恩那麼簡單了。他同時還是蝙蝠俠，是遊走在正義邊緣的哥譚義警。

他將大部分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蝙蝠俠的身份上，顯得布魯斯·韋恩這個身份對他來說，只是一張面具，用來迷惑世人，讓眾人對他有所誤解和輕視。

這樣，布魯斯·韋恩這個嫌疑最大的人對於那些要尋找蝙蝠俠真正身份的人來說，反而是第一個排除的對象。

作為幽靈一樣的蝙蝠俠自然是不會有人能夠傾心，而布魯斯·韋恩只會招來拜金的女人和他逢場作戲。這兩個身份，都不是會那些願意付出真心的人會選擇的伴侶人選，而這樣子，布魯斯也不會傷害到這些人的心。

而布魯斯也深知，阿福和盧修斯都衷心地希望他能夠幸福。

就算他曾經作好孤獨終生的打算，就算當愛情和責任衝突的時候，他總是會選擇責任。

他對克拉克產生好感的事是瞞不過阿福的，而他也沒有打算去瞞。所以他對著阿福說他不知道他的名字，這會讓阿福也無計可施。

無論是輕佻風流的布魯斯、還是蝙蝠俠，都無法為所愛的人帶來幸福。

所以，我都會離你們遠遠的。

克拉克在哥譚的大街小巷閒逛了一整天，用蝙蝠鏢嚇跑了幾個打算伏擊路人的小混混、幫一個迷路的小女孩回家、向蝙蝠俠的“目擊證人”搜集資料、順道拜訪了幾個他們這些迷弟迷妹們心中的聖地。

在訪問完最後一個自稱見過蝙蝠俠的人之後，夜幕已經低垂了很久了。按理來說，這時克拉克走在也路上應該遇到三步一搶劫，五步一販毒才對。因為夜晚的哥譚揭開了她神秘面紗中的一角，就是這些罪案的發生時候了。

哥譚的月光總是被厚厚的雲層所遮蓋，克拉克抬頭一看，光亮刺眼的白色的燈光伴隨著展翅的蝙蝠，張牙舞爪地喚起了人們內心的恐懼，讓他們在犯下罪案前都三思而行。

是蝙蝠燈！！！就是它嚇得那些罪犯不敢妄動！克拉克興奮地想，要不要悄悄地去瞄一眼蝙蝠俠是如何破案的呢？感覺自己像是見證了歷史一樣！好激動！

克拉克穿的是深色系的衣服，在夜色中毫不起眼。而他悄悄飛上去警察局樓頂上，應該……不會被發現吧……

他可以屏住呼吸和輕輕浮起，這樣戈登局長就就應該不會發現他了。他雖然可以做到一點聲音也不發出，但是他還是不能擔保蝙蝠俠不會發現他……

克拉克摸了摸昨晚蝙蝠俠留下的蝙蝠鏢，頓時信心大增。他可是要採訪蝙蝠俠的人啊！怎麼能就這樣子退縮呢？反正我又不會妨礙他辦事，又不會害他，那還有甚麼好害怕的呢？

於是克拉克真的來到了哥譚警察局樓頂，在蝙蝠燈照不到、背對著蝙蝠俠和戈登局長的角落裡面凝神傾聽。

“他們甚麼也沒有招嗎？”克拉克聽見蝙蝠俠這樣問戈登。

戈登歎了一口氣，“甚麼也沒有，這些走私犯個個都是對付警察的好手，看來只能靠你來幫幫忙了。”

“他們的老大，給我二十分鐘。”蝙蝠俠說，“還有，記者先生，你可以出來了。”

克拉克一驚，蝙蝠俠是怎麼發現自己的？哦，也對，他是蝙蝠俠嘛！

既然被揭穿了，克拉克只能尷尬地來到蝙蝠俠和戈登局長面前。

戈登驚訝地瞪著從暗處走出來的克拉克，他之前完全不知道這兒埋伏著一個記者！天啊，記這東西是不是個個都有超能力啊？為了挖新聞他們還真是費煞苦心啊！

克拉克頂著二人的目光，一時之間又找不到甚麼說話的題材，“那個……蝙蝠俠，我有名有姓，我叫克拉克·肯特。”

要糟！布魯斯心想，他仿佛能聽見阿福在蝙蝠電腦前的歡呼聲。

“克拉克·肯特……沒聽說過。”戈登陷入了沉思，“你是從大都會來的？”

怎麼哥譚的每個人好像都能看得出他來自大都會？克拉克驚訝得快要失態地張大嘴巴，我身上是不是貼了個“來自大都會”的標籤啊？

“星期日報的實習記者。”布魯斯將雙手環抱胸前說。誰也不知道，在他冷漠的外表下，是已經放棄抵抗自己的管家的覺悟，“你聽了多久？”

克拉克說，“不久……就幾句而已……”

突然，克拉克好像想到了甚麼似的，他問，“你們在說昨晚那些走私犯嗎？”

戈登點了點頭，“等等，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？”

“他昨晚也在現場。”蝙蝠俠說，克拉克感覺他瞇起了眼睛，仔細打量，觀察著自己，”他們說了些甚麼？”

克拉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“我聽到他們說，他們的貨是賣給雙面人的。”

蝙蝠俠的眉頭皺了起來，至少克拉克覺得他是這樣的，“不會這麼簡單，哥譚人很少會和外來人做生意，如果雙面人要軍火，他肯定會找企鵝人。”

“也許……他在追求品質？”克拉克也跟著推理，“我看昨晚那些軍火……”

戈登輕輕咳嗽了一下，蝙蝠俠還是毫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
“昨晚的那些軍火，在哥譚只是屬於一般的貨色。”戈登說，“他們連升級版的生化武器都能搞來。”

“雙面人在阿卡姆瘋人院。”蝙蝠俠說，“我去一趟看看。”

“好的，一路……”

他不等戈登說完，就已經縱身躍下警察局大樓的樓頂，在下墜的過程中掏出了抓鉤槍，飛向了遠處。

克拉克說了句，“那我也先走了……”和蝙蝠俠一樣，不等戈登說完就走向了梯間。掩上門之後，就轉身飛出窗外尋找蝙蝠俠了。

“蝙蝠俠！等等！”當布魯斯正要發動蝙蝠車時，克拉克突然出現，還趴在他的車蓋上，大喊著“我提供了情報！我也要去！”

“……”很多個念頭一下子從布魯斯的心中升起。大多都可以總結為：為甚麼克拉克能找到我？布魯斯很確認自己隱秘了行蹤。

克拉克很不簡單。布魯斯想，他能在不驚動戈登的情況下來到哥譚警局的樓頂，也能在自己隱去痕跡後找到自己。

但是克拉克對他沒有惡意，布魯斯想，除非克拉克是個比他更加高明的騙術大師，不然布魯斯可以肯定這是事實。

布魯斯想起了那天他在雨中看見的“克拉克”，他那時是多麼的與眾不同，和格格不入。

那是個為數不多讓布魯斯心動的時候。第一眼看見克拉克時，布魯斯的想法只有：他不屬於這裡。

不屬於哥譚，不屬於這個世界。

克拉克，你來哥譚的目的是甚麼？布魯斯在心中感歎，作為一個記者，想要來拆穿我的身份？找出我是誰？

雖然布魯斯的直覺告訴他，克拉克沒有任何惡意，只是布魯斯還是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想去。

只因這是蝙蝠俠應該做的。

“不，你應該乖乖回去你的酒店，明天一早就回到大都會。”蝙蝠俠說，“現在，遠離我的車前蓋。”

“我保證我不會亂寫東西！除非你允許我寫！”克拉克急忙地說，“拜託帶上我嘛……我想見識你是怎麼查案的！當然你肯做個專訪的話那就更好了……”

布魯斯被他唸的很煩躁，“你在浪費我的時間，記者先生。”

“我很抱歉來打擾你的工作，少爺，既然這位肯特先生擔保了您會對你的工作保密，那為何您不肯不帶上這位先生呢？作為您的管家，我想我有必要關心一下主人的社交……”

在車外的克拉克聽到了蝙蝠俠耳機裡面傳來的聲音，在心中暗暗地興奮，原來蝙蝠俠還有個管家啊……他居然會為我說話！這真是太棒了！

“行行行，我帶上他可以了嗎？”布魯斯煩躁地打開了車門，“給我坐好！別亂碰我的車！”

克拉克歡天喜地的上了車。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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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爺：碰瓷！這是妥妥的碰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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